莫扎特无疑是一位旋律大师,他的歌剧旋律优美而丰富。多年,海顿的歌剧多在埃斯特哈齐亲王的宫廷中上演,而莫扎特的歌剧则演遍欧洲,从萨尔茨堡到布拉格,从巴黎到慕尼黑。他掌握了多种风格的歌剧——法国式的(《伊多美纽》)、意大利式的(《费加罗的婚礼》),最后,独创了德国式的(《魔笛》)。海顿在听到了莫扎特的歌剧《费加罗的婚礼》后,便在歌剧创作上缄口无言了。歌剧《唐乔瓦尼》奠定了莫扎特杰出歌剧作曲家的地位,但是有研究者认为,长期以来,人们对于他的歌剧作曲家中的地位认识不到位。他的《伊多美纽》是在1931年才被人认识到舞台上的价值,如今这部正歌剧已成为了他的歌剧代表作。
他的《唐乔瓦尼》中的安娜应该被视作开一代“受难英雄和复仇女神”形象化的先河,柴可夫斯基说:“只有莎士比亚的作品中的出色场面能和这些因素相比。”他的歌剧《魔笛》是德国浪漫主义歌剧问世的标志,它引出了韦伯的《自由射手》和《奥伯龙》及后来的瓦格纳歌剧。《唐乔瓦尼》中主人公荒诞不经,《费加罗的婚礼》中有关“初夜权”的台词听后令人尴尬,另一部歌剧《女人心,中的“调情“戏,曾令贝多芬怀疑达·蓬特剧本的道德水准,但贝多芬的歌剧《费德里奥》的音乐则明显表明,贝多芬深谙莫扎特歌剧中戏剧与音乐相结合的秘诀,这一秘诀产生的幽默成分在《女人心》中发挥了奇效,从而使《女人心》在歌剧史占有了特殊的地位。
《女人心》没有正歌剧那么宏大的场面,却有着豁达大度的音乐;它没有喜剧的噱头,却有着黑色的幽默,它没有维也纳轻歌剧的浮华,却有着轻松的格调。人们常说,幽默是一种很高的境界,幽默代表着最高的智慧,《女人心》就具有高雅的幽默感,微言大义,剖析人性。因此歌剧理论家认为这部歌剧达到了一种非常高的艺术境界。威尔第的艺术巅峰是《法斯塔夫》,二许多人都说《法斯塔夫》是“威尔第的《女人心》,”理查·施特劳斯的《玫瑰骑士》是一部美的不能再美的歌剧,但人们说那是“施特劳斯的《女人心》”。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这三部歌剧都暗含着一种黑色的幽默,这种幽默也延伸到了奥芬巴赫和约翰·施特劳斯的轻歌剧。
奥地利与土耳其历史上素有交恶,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曾向土耳其扩张。莫扎特经常在创作中运用土耳其音乐元素,例如“土耳其进行曲”、《A大调第五小提琴协奏曲》第三乐章。但问题是,他还经常将歌剧中的反面角色(姑且这样称呼)安排为土耳其-阿拉伯人的形象登场。例如《后宫诱逃》中的奥斯明。《女人心》中假扮的调情客,难道这不是种族偏见和宗教歧视?要是在今天,莫扎特可能会像英国作家拉什迪那样遭遇来自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者封杀。
来源:北京音乐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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